5月14日,拜登政府宣布对价值约180亿美元的中国产品加征新的关税。随后,美国贸易代表戴琪(KatherineTai)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示,这项行动的目标不是制约中国经济发展而是美国坚持公平竞争并保护美国工人与企业的利益。前美国经贸官员认为,拜登延续了特朗普时期的对华关税举措,美国两党针对中国贸易问题的看法基本一致。特朗普随即发表声明批评拜登的行动“软弱无力”,此前他表示若当选,他将对所有来自中国的产品加征60%的关税,对其他国家的进口产品征收10%的关税。有消息表明,拜登政府将向墨西哥施加压力,禁止中国产品转向墨西哥,以规避关税。由此可见,美国正在将关税作为调节对华关系的政策工具。
美方提高301关税违背了拜登总统近期“不寻求打压遏制中国发展”“不寻求与中国脱钩断链”的承诺,将严重影响双边良好合作氛围,同时对进口产品提增关税也加重了美国企业和消费者的支出。美国政府近年来一直对华强硬,肆意销蚀中美关系的政治基础,导致中美关系发展遭遇挑战,严重损害了两国的国家利益。从整体利益和长远来考虑,对于两国来说,中美关系缓和并保持优先度合作,这是符合两国整体利益的。然而,为何美国不顾两国关系倒退甚至恶化,对华遏制战略持续加码?要更好地解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深入理解美国国内政治变化对其外交政策的影响。
美国总统和国会通过肆意渲染“中国威胁论”来提升国内支持率。以这次加税为例,宾西法尼亚州是2024年总统大选的一个关键摇摆州,目前拜登和竞争对手特朗普都在争取工业中心宾夕法尼亚和密歇根州的工会和蓝领工人的支持。为此,两者竞相展现对华强硬态度,特朗普在竞选演讲中极端拥护保护主义立场,拜登也希望通过对华进口加征关税来赢得持有贸易保护意识选民群体的支持。实质上,加税政策的工具化无益于美国政客所谓的“提振经济”。受制于美国联邦立法机构内部长期存在的党派斗争和治理能力不足,美国总统与国会通过污名化中国来转移民众注意,意图暂时掩盖国内愈演愈烈的社会政治、经济矛盾。本质上则暴露出美国政府无力消解国内治理困境,更难以实现拜登政府提出的经济提振目标。同时,在国内政治精英的舆论误导下,美国选民排华情绪持续上涨,越来越多民众趋向于认为中国经济崛起从根本上威胁了美国的经济提速和国家安全。加之部分利益集团受益于贸易保护主义和关税豁免政策,他们也推波助澜,促使中美持续处于战略竞争状态。由此分析,近年来美国政府长期对华实施战略压制,此举并非完全基于国家利益而做出的理性选择,同时也受到美国国内政治生态变化的干预和影响。在对华政策上,尽管中美合作所带来的收益有利于其国家整体利益,然而由于美国国内主要行为体的集团利益与国家整体利益之间事实存在尖锐矛盾,在国内不同行为体的利益驱动下,总统、国会两党、利益集团和民众共同促使美国政府对华采取全面强硬姿态。
可见美国总统、国会两党和利益集团对华强硬达成共识,实质上并非出于国家整体利益的考虑,而是为了稳固其各自选民基本盘而施行的政治策略。对于美国国内矛盾是否能得到真正解决、美国民众的生活是否能够从根本上得到改善,这些却沦为次要问题。由于国会政治极化越发激烈,到奥巴马结束第二总统任期前,国会政治极化程度空前加深,美国政客在对华政策上持续加码,促使中美关系明显恶化。美国国会政治分裂对美国政府对华决策存在显著影响,而炒作“中国威胁论”为深陷内部治理困境的美国总统和国会两党提供了一条应对民众不满、保护选民基本盘的“便捷通道”。美国政治精英长期污名化中国,旨在塑造民众对于中国负面的刻板印象,促使部分民众敌视中国崛起,导致排华美国社会排华情绪升温,而民众的对华态度则进一步驱使政治精英对华加码。
加之一些涉华经济利益集团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竭力游说美国政府对华施行贸易壁垒,确保本集团在中美“贸易争端”中获利。他们只在乎自身能否借助美国政府对华施加关税的契机提一方面申请相关产品享受关税豁免,另一方面提升商业利润,无视中美关系恶化可能引发的政治后果,如美国的芯片、钢铁产业链、机电、音响设备、珠宝首饰等行业都支持对华课以重税。这些利益集团通过游说、政治献金、成员投票等多种手段影响美国总统和国会对华采取更强硬的贸易政策。
就当前美国的政治形态来看,其国内经济失衡、社会撕裂、种族对立以及政治极化等矛盾仍将持续激化,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到根本解决。由于当前美国国内的反华思潮盛行,两个候选人会竞争谁在反华路上走得更远。据此预判,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美国大选对中美双边关系的影响是极为负面的,甚至上方对抗可能进一步升级。美国政府可能持续对华加压,在战略层次上,中美关系面临长期性、系统性对抗的风险。
反观之,中国政府始终有效管控中美战略竞争边际,加强国内舆论引导,既塑造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良好形象,同时也针对美国政治精英误导的“中国威胁论”展开有礼有节的舆论斗争。在涉台等核心利益问题上,中国的立场则坚定不移,不放弃以更强硬的方式遏制来自外部的军事威胁或挑衅。习近平主席对中美关系的重要论述强调了两国合作的重要性,“合作是中美两国唯一正确的选择”“中美两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中国不仅没有在经济上对美国发起不公平竞争,也从来没有在政治上干涉过美国内政,更无意对美国国家安全造成威胁。因此我方呼吁美国政治精英正视国内政治经济困境的真正源头,弥合社会分裂,切实解决国内矛盾,而非借用以外促内的拙劣手段向中国疯狂“甩锅”。(刘琳,石河子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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