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煤集团古书院矿
万德福超市龙湾店店长窦秀娟(左)、副店长魏福晋(右)
技工大师张晨光
晋城市青年创业孵化基地楼道里的文化墙
今年7月,山西省委书记骆惠宁在太原调研时强调,山西经济一定要转型升级、浴火重生。当前山西经济面临多年少有的困难,从自身看,问题的根子在经济结构上。要依靠创新驱动,推动发展内生动力和活力来一个根本性的转变。
一个长期依赖煤炭的资源大省如何转型?曾经辉煌的煤炭企业又会怎样应对?出路何在?千百万创业者又如何在经济新常态下创业创新?带着这些问题,10月17日开始,记者来到晋城调查采访。
A 换换路子同样能够成功
超市“奇妙”事:试出一条新路
10月19日,晋城书院街,距离万德福超市龙湾店店庆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窦秀娟比平时更加忙碌,她正在和副店长魏福晋策划店庆期间的各种活动。对她来说,这是超市一年来业绩的一次检阅,更意味着周边消费者对超市的认可。这位年轻的店长,既紧张又兴奋,正准备为这个年轻的超市规划新的未来。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个能干的女子十几年前只是洗煤厂的一名普通职工。从洗煤工到超市店长,窦秀娟走过的路,恐怕也是晋城这座城市转型升级、创新创业的一个缩影。
窦秀娟的家在古书院矿,十几年前,作为煤矿子弟,她来到古书院矿洗煤厂工作。“那时候的工作就是看机器,按电钮。”她说,“好没意思。”时间不长,有意思的来了。2002年,古书院矿开始筹备开业一家名叫万德福的超市,取名来自一个英文单词wonderful(极好的、奇妙的),面向全矿招募员工。
窦秀娟报名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她还年轻,不想呆在煤矿,想去试试别的。
熟悉山西煤炭产业的人都知道,2002年对煤企意味着什么。
那一年,正是山西煤炭产业“黄金十年”的起点,从那一年开始,煤炭需求狂涨,煤价攀升,山西迎来煤炭发展的“黄金十年”,一煤独大的经济格局由此开始形成。十年间,煤炭像磁石一般吸附起各种资源,它给山西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却也给煤炭企业日后的转型积攒下了沉重包袱。
在山西煤炭产业的“黄金十年”里,古书院矿经营的万德福并不被外界看好,从煤炭行业到商品零售业,肯定隔行如隔山,原来引以为傲的技术、产品乃至理念统统靠不住,可是,万德福就这样摸着石头过河走过来了。窦秀娟也在万德福摸爬滚打,一步一步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员工。
2015年,万德福在晋城已经有了多家分店和十几家便利店,正准备开第五家大型超市,窦秀娟被任命为店长。筹备期间,窦秀娟和工人们一起搬砖和泥,一身汗水,却精神百倍。
也就是在这一年,山西各大煤炭集团大面积亏损,利润急剧下跌。其实,自从2012年以来,煤价就“跌跌不休”,煤炭行业职工收入持续缩水。由于煤价下跌,煤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人往哪里去”成了每一家煤炭企业最沉重的现实。
步履维艰:从煤矿里走出来
更严峻的是古书院矿。
这是晋煤集团资格最老、年纪最大的一座煤矿,建于1958年,它是晋煤集团的奠基矿,正是因为有了这座煤矿,才有了当年的晋城矿务局。曾几何时,它是晋煤集团一颗亮眼的明星,如今风光难再。
万德福超市龙湾店副店长魏福晋似乎并不担心煤矿的好坏,“现在让我回去我也不回去了,超市的工作既有挑战性,又有新鲜感,很适合我。”他说。
距离古书院矿矿井口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职工澡堂,矿工上井后,都要在这里洗去一身的尘垢。魏福晋之前就是这座职工澡堂设备的负责人,2015年,龙湾店开业在即,面向矿内招募员工,魏福晋报名了。“不适应,时间紧,事情多,刚来的时候好多东西都不知道,都要学。”魏福晋说,从对待顾客的文明用语到一片茫然的电脑知识,他像个小学生一样,每一件事情都要从头学起。
许多大型超市都在大量使用年轻人,而在万德福超市龙湾店,则随处可以见到很多中年人。这些人都是从古矿来的职工。魏福晋说,从煤矿到超市,和他一起来的很多人,都有过一段难过的调整期。煤矿工作按部就班,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超市工作却需要时时用心,需要改变自己适应新工作,处处为顾客着想,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
辛苦是必然的,原来一天坐在机器前乃至坐在办公室里,现在则一站一天,还要处理各种工作,微笑面对顾客。那时候,有不少人不适应新岗位,很压抑,还有的人要撂挑子,想要回煤矿去。
转变是艰难的,也是值得的。喜欢学习的魏福晋,如今专门负责龙湾店的生鲜卖场。店长窦秀娟说,生鲜区的很多产品都是魏福晋带头开发出来的,每一天,几乎每种食品他都要自己先尝一尝。和他一起来的很多人也不再闹情绪,渐渐安下了心,适应了新工作。
当然,付出自有回报,魏福晋的月收入也比之前多了一千多元,其他人的收入也都比在煤矿的时候提高不少。要知道,在目前大幅降薪达40%之多的晋煤集团,这样的收入水平是很难得的。古书院矿人力资源部副部长张茂国说,古矿已经有近千名职工转向了煤炭主业以外的其他产业。而古书院矿旗下的万德福,现在已经成为晋城当地第二大超市品牌。
另一种方向:挖煤人做文化
同样在为龙湾店店庆做准备的,还有一群文艺青年。
子曰礼尚往来,举案齐眉至鬓白,吾老人幼皆亲爱……晋城市维古文化艺术有限公司的舞蹈室里,一个带有中国风的名叫《礼仪之邦》的节目正在紧张地排练,演员们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专业舞蹈演员的范儿。她们也是古书院矿的职工,这个节目则是她们的保留节目。
维古,是古书院矿创立的一个文化品牌。古书院矿工会副主席古国辉说,维古利用毗邻城区的地理位置和场馆优势,整合多年来矿内丰富、专业的文体人才,是古矿向文化转型的一个成功范例。
目前,古书院矿已有50多名职工来到维古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担任健身、舞蹈、音乐等培训中心的老师。同时,古书院矿还将原有的职工活动中心、各类文体场馆开放给社会,扩大职工的就业渠道。这些在维古的职工是一岗双职,还没有完全和煤矿分离。古国辉坦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维古现在盈利确实不多,不敢一下子把职工安置到这里,可毕竟这是一条路,是一条古矿凭借自己能力走出来的路。
山西煤炭产业“黄金十年”的落幕,是一次市场倒逼的历史机遇,这不仅让晋煤集团逼出了一个维古,还逼出了更多的文化项目:2013年,晋煤集团开始对柳氏民居进行全面旅游开发及经营管理,先后投入3000余万元,用于景区开发建设、基础设施维护以及环境改造。柳氏民居是唐代文豪柳宗元遗族世居地,是中国目前唯一以同祖血缘世代聚居的原始古村落;还有依托市区旅游景点建设的“白马绿苑”生态会馆,不仅经常接待来晋城旅游的国内外游客,而且成为晋城市民家庭聚餐宴请的场所……
B 换换脑子即能就地反击
大师效应:一个电工的影响
张晨光,晋煤集团成庄矿的一名电工,却有自己的工作室,不但有工作室,而且还是大师工作室。这个大师可不是随便叫的,是由国家有关部门授予的,即“国家级技能大师工作室”和“煤炭行业大师工作室”称号。这个大师工作室就是以张晨光名字命名的晨光工作室。
1994年,张晨光从晋煤集团技工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成庄矿。数十年间,张晨光凭着一股钻劲,掌握了煤矿所有进口核心硬件设备的技术,自主研究内部编程技术,学习了各种换算法、二进制……逐一破解了各种难题。张晨光不止一次地在半夜敲开成庄矿很多工程师的家门。
成庄矿某机电设备上的零件坏得很快,需要厂家一年一换,经过张晨光的改造设计,十几年都不用换,到了换零件的时候,厂家也很纳闷,“我是不是断了人家财路了?”张晨光笑着说。在他的带头和努力下,成庄矿自投产以来,未发生过一起重大机电事故,矿井连续11年保持了百万吨死亡率为零。
安全保证了,效益也有了。
自主实现EEP仿真试验平台的制作,节省1000万元;自主实现实时监控综采煤量的改进,创造间接经济效益1000万元;井下盘区皮带启动时功率平衡研究,每年为成庄矿创效益600万元;井下盘区皮带双系统双电源改造,节约设备更新改造费用和创收800万元;保证拉线闭锁装置安全运行的研究,创造间接经济效益500万元;自主实现运行工区集控机房自动化控制,节省1000万元;成庄矿主井猴车换绳方案创新设计,取得经济效益500万元……近年来,张晨光已完成各类技术创新30余项,共为成庄矿创新效益共1.44亿,被称为“亿元机电工”。
成为“技术大拿”之后,张晨光就一直在带徒弟,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的知识和技术。2011年,晨光工作室成立,张晨光想通过这个平台,为企业发展培养更多的高技能人才。
晨光工作室有教室,每间教室里都配有电教设备;有实验室,每间实验室都有不同的实验器材;有实操车间,车间的每一架机器都和现实操作一模一样。在记者采访的当天,实操车间刚刚举行过一场技能比武,在车间的大桌子上,遗留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拿起一看,书名叫《矿井维修电工开关类》,著者是晨光工作室。这就是晨光工作室自行编撰的一系列实用性很强的教材之一。
张晨光说,学员来到工作室之后,先进行基础培训,然后学习故障处理,之后学员互换角色,最后进行内部比武。比武得分高的不但有奖励,下次还可以继续学习。得分太低的,则失去了继续培训的机会。张晨光就是要通过这种方法,在晋煤集团复制一个又一个张晨光。
煤企创新:老题目下的新文章
挖煤卖煤,在很多人眼中,这大约就是煤炭企业的全部。可是在张晨光眼中,煤企要做的、能做的远不止这些。
晨光工作室不仅是晋煤集团首个新型高技能人才培养基地,还承担着科技攻关、技术改造的重任,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创新平台。近年来,张晨光带领“晨光工作室”成员们共进行了十多个项目改造,并完成了6项创新成果,有两项成果还获得了国家专利。
同时,晋煤集团还收集“五小”(小革新、小设计、小改造、小发明、小建议)创新成果,使企业生产成本在点滴中下降。值得一提的是,“五小”一旦被认定采纳,除了给予一定的奖励之外,优秀的发明设计还会以发明人的名字来命名。比如,以成庄矿韦全军命名的“韦全军液压支架快速拔销装置”,使液压支架横销拆卸时间由1小时降低为10分钟,效率大幅提高。
晋煤集团把这些叫做“群众性科技创新”。近三年时间,企业共收集各类“五小”创新成果2700多项,奖励1200项,32项成果获得个人命名。
科技创新是煤炭企业降低成本的不二法宝,晋煤集团尝到了甜头。“矿井瓦斯”也称为煤层气,是煤矿安全生产的一只“猛虎”,可是,煤层气同时也是一种高清洁的能源。为了利用煤层气,晋煤集团专门组织技术研究,牵头组建全国唯一的“煤与煤层气共采国家重点实验室”,先后研发成功100多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制定了3项国家标准,使瓦斯成为了汽车动力源、民用燃气、工业用气、电能……
晋煤集团还根据自身无烟煤特点,在煤炭身上大做文章,生产出了高端液体肥料。2015年出口量就达到14.66万吨,相当于8.3万吨煤炭走出国门……
C 换换干法青春总要燃烧
奔跑的理想:谁都知道创业难
煤炭之外,创业正在点燃晋城的角角落落。
孙海波,晋城市青年创业就业孵化基地主任。他曾在电视台做过记者,如今他为创业者服务。“谁都知道创业难,都知道创业成功的少,可是到底有多难,做了这个工作我才知道。”他说,“可是,正是因为难,我们才会想方设法帮助创业者。”
在他办公室的墙上,有3张大幅海报,分别是2011年、2013年和2016年先后举办三届青年创业大赛的海报。孙海波说,每次有200多人参赛,最后胜出的前16名,可以到北京中关村进行路演。
其实,相比北京、上海、杭州等科技高地来说,晋城的科技创新能力相差很远。“可是,我们有我们的强项啊,”孙海波说,“像今年去北京路演的时候,我们的农产品、农业技术就被很多人相中了,这就是我们的地方特色,别人模仿不来的。比如手工豆腐,已经被北京的十几家超市预订,一年就是50万元的订单。”
孵化基地里最大的办公室,是一站式的服务大厅。大厅提供青创基金和相应的服务管理、政务代理、创业培训、科技项目申报代理、政府贴息贷款、对外交流合作、发展咨询、培训、财务管理、政策法规等必要的服务,使创业者减少风险,降低成本。
孵化基地的走廊里,贴满了大幅画像。原来这些都是成功创业者的事迹,一列是以马云、张朝阳、李彦宏为代表的影响全国乃至世界的创业者,一列则是以王连军、晋战平为代表的在晋城当地颇有影响的创业者。孙海波说,基地不仅提供硬件服务,还在用成功创业者的激情和理想感召新的创业者。
6年来,这里共接待来访和咨询的毕业学生、复转军人、下岗职工、农村青年等,有意创业者个体工商户和小微企业主等五千余人次,耐心倾听创新者诉求,细心解答相关政策和有关问题上万个,为来访者提供了满意的服务,先后开展创业培训、政策解读、创业沙龙、创业晚餐等各类活动培训二百多场次,共有三千余名创业青年参加。
青年创业:煤城里的星火燎原
在晋城市青年创业就业孵化基地,类似这样的科技公司随处可见:一间数平方米的办公室,一年只有三千元的使用费,几个有志创业的年轻人,这几乎就是公司的全部成本。还有免费使用的大小会议室、公共洽谈室、休闲咖啡吧等公用设施。创业所需的条件,在这个3000平方米的基地几乎一应俱全。孙海波笑着说,“基地下午人最多,是最繁忙的时候,因为都是年轻人,你懂的。”
随手推开一扇门,小二科技,公司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商家的名称和日期。这是目前小二科技已经入驻的饭店和入驻时间。短短一年,晋城已经有几十家饭店使用了他们的系统。小二科技主推的是饭店的电子点菜,只要顾客扫码,就能在手机上实现点菜、结账等功能。对商家来说,节省了人力成本,对顾客来说,也很方便快捷。小二科技的销售主管张智强是临汾人,“本来想在临汾找工作,后来发现晋城有招聘,这个项目我又很感兴趣,就来晋城创业了。”他说。
钉子科技,一家推广嵌入式广告的公司。他们把一个个小小的蓝牙发射器,“钉”在晋城的各主要公众场所,为商家吸粉,同时,他们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员工郭园说,现在晋城的公交车上全有这些“钉子”,公交司机每天一上车,自己先摇一摇,看广告,领红包。
孙海波说,基地自建成投入运营两年多来,基本保持满负荷运营,入住率达95%以上,先后孵化90多个青年创业团队,成功孵出20余家,直接带动500余人就业。这些创业项目主要涉及文化创意产业、电子商务、互联网、科技创新等行业。
老板来了:蚂蚁的力量有多大
晋城市开发区,颐翠路紫薇华庭,这里有一个300平方米的创业空间,这里有开放、廉价的创业咖啡和茶水,点一杯十元的咖啡,就可以在这里办公一整天,这里有各种创业模式“路演”,还有一大堆陌生人愿意参与讨论,这里有“创业早茶”等各类型的创业活动,这里有每天瞄准各行各业苦苦寻觅创业者的投资人,其中不乏身价不菲的大老板、天使投资人……这里就是“蚂蚁屋”青创空间。
在“蚂蚁屋”的各类创业活动中,“老板陪你吃晚餐”无疑是最亮眼的一个。最近一次的陪吃老板是晋城市水蜗牛文化传媒创始人牛晋阳,现在运营“舌尖上的0356”“水蜗牛”微信公众平台。
面对创客们,牛晋阳说,“财富并不是衡量创业成功的唯一标准,创业的路上要忠于自己,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情才会快乐。”大学生创客任建玲说,“自己对创业很感兴趣,对勇于创业的人特别佩服,参加这次活动很有收获,希望自己在大学时期就可以为创业做些准备。”
不光是其他人看低创业者,就连创业者也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三分。孙海波说,“我们策划老板陪你吃晚餐这个活动,就要让创业者抬起头,建立起自信,让老板陪创业者,帮助创业者找资金、找市场、找圈子、找导师、找项目。”“你勤奋充电、你努力工作、你保持身材、你对人微笑,这些都不是为了取悦他人,而是为了扮靓自己,照亮自己的心,告诉自己:我是一股独立向上的力量……”这就是来自“蚂蚁屋”创建的“青创+”微信群为创客们每天发出的问候。
结语
浪遏飞舟“双创”在晋城
每年4万多人次接受免费职业技能培训,建立了创业项目库并发布入库项目2100多个,聘请130多名专家免费提供创业指导和服务,拿出市财政总收入的1%作为“双创”专项资金,成立全省首家地级市政府股权投资引导基金,2015年一年内发放各类创业担保贷款5.5亿元……这是一座城市的创业浪潮。
今年1—8月,新增城镇就业人口3.06万人,转移农村劳动力1.81万人,分别完成年度计划90%、86%,两项指标位居全省前列;兴建晋城经济技术开发区、北留-周村煤电化工业园等七大产业创业园区,累计安置创业实体500多个;诸如众创空间、创客咖啡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孵化园、创业园、电商等各类平台遍布城乡……这是一座城市的创业实践。
今年8月,省委书记骆惠宁在全省市级经济发展推进会上强调,要抓住市场倒逼结构调整的重大机遇,进一步把转型发展落实到规划和项目上。要把创新摆在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进一步谋划并实施好煤基领域科技创新链、高新技术领域创新链,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走出创新驱动、转型升级新路。
古书院矿,因毗邻北宋大儒程颢创建的一座书院而得名。不远处,就是古书院的遗址。昔日程颢调至山西任晋城县令后,马上着手整顿吏治和兴办教育。在该地创建书院后不久,众多学子便慕名而来。此后,书院于金元时期毁于战火,现存主要建筑为明清时所建。据悉,古书院正在修缮和开发,不日即将作为旅游景点迎客。
古书院矿的大门旁,是职工活动中心,隐隐有培训班里传出的歌声。推开大礼堂的门,没有演出,舞台两侧有两列门板大的标语:转型崛起凝锐气,浪遏飞舟竞风流。
采写 本报记者 李广义 赵清源
摄影 本报记者 寇宁